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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南湘垂下眼睑,很快又抬起头,眼中有火焰燃烧:“我那个无能的王兄,只有在推卸责任时,那颗蠢猪似的脑子才会变得聪明。”
若她是王后所生的王子,肯定比那个废物王兄适合做国王。
“你虽瞧不起你的母亲,可是你潜入我们隆国时,还是用了她的姓氏。”拂衣举着弓的手一直放下:“我对敌人向来不爱多说话,现在你有两个选择,乖乖束手就擒,或者被我射穿双腿就擒。”
“我的手下也落到了你手里?”南湘问。
“你说的是哪一个?”拂衣注意到南湘试图去捡地上的匕首,一箭射穿她的手掌:“你是了解我的,我轻易不会对女子出手。”
“我不是女人?”南湘捂着手掌,恨恨地看着拂衣。
拂衣再次搭箭:“有些话你说得对,先帝确实罪无可恕,但这并不代表你清白无辜。我是隆国的郡主,受全天下百姓的供养。当你杀害忠良,还意图挑起两国战争,差点让隆国百姓陷入战争之时,你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身份,那就是敌人。”
对敌人的仁慈与心软,就是对隆国百姓的残忍与辜负。
金甲卫听到云郡主说先帝罪不可恕时,纷纷低下头,恨不得捂住耳朵,这是他们能听的吗?
“太子殿下,你的未婚妻骂你祖父,你就这么听着?”南湘讽刺地看向岁庭衡:“你们隆国自诩礼仪之邦,以孝治国,难道要为一个女人例外?”
“孤什么都没听见。”岁庭衡面无表情开口:“你这个南胥派来的探子,为何凭空污蔑我朝未来太子妃的清白?”
“南胥国果真狼子野心,无时无刻都在算计我朝。”岁庭衡抬手:“金吾卫何在,把这个中伤云郡主的探子抓起来。”
“是!”金甲卫连忙下马,持刀把南湘包围起来。
南湘却没打算让这些人抓住自己,她拔下藏在发间淬毒银针,朝自己喉咙扎去。
“嗖!”
一支箭射穿她的手臂,她握针的手无力垂了下来。
她抬起头,双目赤红的与云拂衣冰冷的双眸对视。
“贵妃娘娘不要急于求死。”拂衣等金甲卫把南湘绑好以后才徐徐开口:“你刚才也说了,我大隆是礼仪之邦,如何处置你,当由大隆律例说了算。”
“云拂衣。”南湘两只手都受了伤,她仰望着马背上的拂衣:“我利用老皇帝祸乱大隆,而你利用太子为云家报仇,你我其实是一类人。”
即使是死,她也要在岁庭衡心里扎下一根怀疑云拂衣的针。
金甲卫恨不得自己当场失聪。
“谁跟你一类人?”拂衣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:“我看你瞎了狗眼,我家太子仪表堂堂,文武双全,克己复礼,风度翩翩,有君子仁德之风,先帝那老登丑陋好色,残暴不仁,他拿什么跟我家太子比?”
此言一出,全场死寂。
金甲卫:“……”
啊,他们已经失聪失忆,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此言差矣。”岁庭衡在寂静中开口:“你以美色惑先帝,而孤以男色惑云郡主真心,如此说来,不怀好意的人是孤。你一个犯下累累恶行的他国探子竟敢说孤与你是一类人,难道是想代表南胥羞辱孤?”
金甲卫:“……”
不,今夜他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