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巾把散乱的头发绑好,掏出匕首朝约定好的地方赶去。
以康阳对刘寿昌的宠爱重视程度,只要掌控了刘寿昌,康阳便能为她所用。
在隆国皇宫近三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,并没有让她忘记年少时的苦难与坚韧,她以极快的速度奔跑在隆国京城的大道上,做着最后的拼搏。
夜雾越来越浓,她扶着墙微微喘着气,想着近在咫尺的成功,脸上露出了笑意。
当她再次抬起头时,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。
“云拂衣!”
眼珠被愤怒染红,她看着马背上持弓的女子,声音里满是恨意与怒火:“是你?”
“是我。”云拂衣打量着眼前形容狼狈,浑身脏污的妇人:“曾贵妃娘娘。”
南湘看着云拂衣身后的金甲卫,还有御马与她并肩的岁庭衡,慢慢直起了佝偻的腰:“你的命真大。”
“托娘娘的福,我还好好活着。”拂衣一箭射落南湘手里的匕首,岁庭衡立刻取了一支新的箭递给她。
“娘娘见到我,似乎很失望?”拂衣搭箭上弓:“若没有娘娘屡次执意杀我,又哪来我们的今夜相遇?”
南湘笑了,她的面容丑陋,但是这个笑仍旧有几分曾经宠冠后宫的风华:“你是个很聪明又有运气的女人,如果你不是隆国人,我会很欣赏你。”
“娘娘派人追杀我们云家近十次,这样的欣赏太过沉重,我无法接受。”拂衣把箭对准南湘的头颅:“当年二王叛乱,娘娘能在这种绝境中逃生,才是令人敬佩。”
“错了,我只派人追杀过你八次,还有离岩国也曾出过一次手。”南湘嗤笑道:“至于还有谁想要你们云家的性命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小小年纪,就知道跟我唱反调。你离了京城,老皇帝还想召你回京,我不得不杀你。”南湘看了眼地上的匕首:“你我立场不同,我想杀你有什么不可?”
“贵妃娘娘或许不知,先帝召我回京可不是为了重用我,而是想取我的心头血炼丹。”拂衣看着曾贵妃突变的脸色:“若非你多次派人追杀我们云家,闹得满朝皆知,也许先帝早就找借口把我召回来,让我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京城。”
南湘想说拂衣是在骗她,可是她了解老皇帝,他确实是这种无情又自私的男人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南湘捂着脸笑:“你们隆国的文臣们都说我是祸国乱政的祸水,可是真正乱国的只有我吗?”
云拂衣身后的金甲卫们避开了南湘的眼神。
“如果你们隆国的皇帝没有赋予我权力,我如何杀得了朝臣?”南湘问:“如果不是他贪图享受,那么全国各地的进贡如何送得来后宫?”
“他们那些文臣只敢骂我奸妃妖妃,却不敢说岁家皇朝的不是。”南湘讽笑:“真是一群虚伪的男人。”
拂衣没有反驳,因为她也觉得先帝那个老狗登不是好东西。
“今日南胥再次送来了请罪国书。”拂衣看着南湘:“南胥国王在请罪书上说,挑拨离岩与隆国这件事跟他无关,一切皆是南胥国罪人南湘所为。他还说此女母亲是养马孤女,出身低贱却勾引王君生下同样低贱的女儿,此女名为曾湘。”
“我是出身高贵的南胥公主,离开南胥时,父皇钦赐我南湘之名,意为足智多谋、聪明好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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