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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徵明看着眼前的徐渭,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,这样的学生,谁不想要?
文徵明这话,唐伯虎倒是没有反驳,毕竟如今的大明,论书法,文徵明自认第二,无人敢认第一。
文徵明单靠一手字就在大明文坛成为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,他的字不只是第一这么简单,而是没什么人能接近。
就算是唐伯虎,论书法和文徵明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过来,给你老师磕头,还没正式拜师呢。”
唐伯虎冲着徐渭招了招手道。
当初收养徐渭的时候,两人就曾开玩笑似的说过,等徐渭长大些,文徵明教他书法,唐伯虎教他画画,如今也算是圆了当初的诺言了。
另外一边,内阁接到了嘉靖建造铁路的圣旨,研究了半天不知道铁路是什么。
“用修,这铁路是什么?陛下为何要大兴土木建造这个东西?”
杨一清看着铁路的图纸,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杨慎也是一脸懵逼。
“不知道夏阁老有何高见?”
杨慎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将问题抛给了夏言。
夏言心想你们都不知道,我哪能知道。
“这等奇怪的图纸,我也是第一次见,不如我等一起进宫,问一问陛下,陛下应该不会无的放矢。”
夏言沉思了一会,说道。
“一起进宫就不必了,这么多人一起去再惊扰了陛下,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走一趟吧。”
杨一清说着抓起铁路的图纸就出了文渊阁。
对杨一清的话,无论是杨慎还是夏言都没有出言反驳。
因为杨一清说的很对,内阁所有阁员一起进宫,难道是要逼迫皇帝改旨意吗?
很快,杨一清就到了皇宫之中,来到了御书房。
“石淙,可是为了铁路的事前来?”
杨一清的到来,嘉靖早有预料,这铁路的图纸,他刚看的时候也是一脸懵,更不用说内阁众人了。
“陛下生命,臣等实在是看不出这铁路当作何用,如此大兴土木,自然要慎重。”
杨一清行礼道。
“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,说简单也简单,你回去问你那孙子就知道了。”
嘉靖故作神秘道。
杨一清听到这话,想起了这两年自己的孙子杨盛斋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,剩下的时间都在京城外的一个村子之中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难道这铁路的建造和这小子还有关系?
一想到这种可能,杨一清顿感无比惊喜。
虽然他不清楚铁路的具体作用,但从嘉靖的圣旨来看,这将是一件影响整个大明的大工程,如果这等工程和自己的孙子有关,那将来自己孙子的前途....
杨一清越想越高兴,当即按耐不住,向嘉靖告辞,出了皇宫,直接回到自己家中。
“盛斋现在在哪?”
杨一清看着自己的儿子杨质庵,问道。
“这小子最近一直宅南镇抚司,也不回家。”
杨质庵满脸不满道。
杨一清听到这话,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。
“你还不满,你知不知道,这小子最近替朝廷办了大事,你以后要是能有你儿子这般有出息,你爹我做梦都能笑醒。”
杨一清的话,杨质庵满脸羞愧。
“去把这小子叫回来,就说我有要事问他。”
杨一清看着自己的儿子就来气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。
杨质庵听到这话,如蒙大赦,急忙出了杨府,直奔南镇抚司而去。
很快,杨盛斋不情不愿地被杨质庵带回了杨府。
“爷爷,你有什么事?快点问,我们的研究到了关键时刻。”
杨盛斋此时屁股如同着了火一般,根本坐不住,恨不得立刻回到南镇抚司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研究?”
杨一清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,怎么看怎么满意,轻声问道。
“这事要保密,不能对外说。”
杨盛斋说道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想造反?连你爷爷也敢瞒着?”
杨质庵说着就要去拿棍子,教训一下自己这个儿子。
这两年杨质庵发现自己越来越比不上自己这个儿子了,当父亲的威严也荡然无存,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,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,他还不得重新给自己的儿子立立规矩?
“你干什么?有你插话的份吗?”
杨一清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怒斥道。
杨一清此话一出,杨质庵瞬间老实了。
“是陛下让我问你的,陛下下旨让户部拨款修建铁路,但我们看不懂那铁路是干什么的。”
杨一清看着自己的孙子,原本严肃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。
杨盛斋听到这话,顿时恍然。
“原来如此,既然这样,那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我们正在研究的东西叫火车,是由钢铁铸造的车,到时候造成之后,就要在铁路上跑,一般的路面承受不了火车的压力。”
杨盛斋解释道。
杨盛斋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,杨一清更糊涂了。
“火车是什么?钢铁铸造的车怎么跑起来,那得用多少匹马拉着?”
杨一清不解道。
“不需要马,用的是蒸汽机,这两年我们研究的就是蒸汽机,说不明白,爷爷你跟我去一趟南镇抚司就明白了。”
杨盛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爷爷解释什么是蒸汽机,干脆带他去南镇抚司,见到实物他自然就清楚了。
“好,我这就随你去。”
杨一清笑道。